严肃的打方舟子的假

说明:之前的版本“打方舟子的假”仅仅是一时兴起,不够严密,现吸取不少网友的意见,严谨化后严肃的打方舟子的假。

方舟子说过:

目前美国市场上销售的食品中,大约70%含有转基因成分。而且,与欧盟不同,在美国出售的转基因食品,都是不特别加以标记的。

我在书中说:“美国人食用转基因食品已有十年的历史,目前美国市场上的食品中,大约60—70%含有转基因成分,而且不做标记。美国人显然不重视这方面的‘知情权’。 ”

但是方舟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肆意夸大事实。实际上根据Wikipedia的信息

It is estimated that 70% of products on U.S. grocery shelves include GM ingredients.

The Grocery Manufacturers of America estimate that 75% of all processed foods in the U.S. contain a GM ingredient.

Soybean crop represented 63% of total surface in 2001, maize 19%, cotton 13% and canola 5%.

实际上,由于美国市面上有大量半成品食物,这些食物里面有很多调料,最常见的包括大豆蛋白等大豆制品,高果糖玉米糖浆。由于截止2001年,美国63%的大豆,19%的玉米是转基因的,所以可想而知会有大约类似比例的大豆制品和玉米糖浆使用了转基因作物。这些原料被添加到半成品和成片食物中,就导致了很高比例的食物含有“转基因成分”。例如软饮料,酸奶这些都很有可能含有以上提取物。
原文意思虽然都是大约70%,但是方舟子的“忠实翻译”却让人以为70%的食品是转基因食物。准确的翻译应该是“大约70%含有转基因(作物制成的)添加物/原料/配料”(第一句原文),和“美国食物杂货店(协会)估计美国75%的成品食物含有一种转基因(作物制成的)原料/配料。”

按照方舟子的以及其追随者的信仰,方舟子的英文是很好的。但是将ingredients在这里翻译为“成分”,确实不准确并且容易带来误解的。因为按照Oxford American English Dictionary, ingredient的意思是:

any of the foods or substances that are combined to make a particular dish.

按照Merriam-Webster Dictionary的解释:

one of the substances that make up a mixture or compound.

方舟子在这里的食品,应该是半成品和成品食品,因为食品包括了新鲜蔬菜水果肉类等等,这些都是不是dish,也不是mixture或者compound。或者说方舟子说的成分应该是配料,添加物或者原料。方舟子将两个相对于英文扩大了词义的中文翻译“抄袭性直译”,可能是无心,也可能是故意。但是由于方舟子英文很好,故意的可能性不可忽略不计。

“转基因成分”这一说法并不是有错。但是在这个特殊语境下却是误导性的。比如我说亨氏米粉,或者雀巢奶粉,或者老干妈豆豉含有转基因成分,这个成分就等同于配料,添加成分。但是如果我说这个番茄,或者黄瓜含有转基因成分,这个成分就不是配料了,而是转入的外源基因及其产物。但是像方舟子一样说食品含有转基因成分,以上两种情况都包括了。而事实上美国大多数蔬菜水果都不是转基因的。证据如Wikiepedia所述,转基因作物播种面积占所有播种面积比例排名第四位的Canola的转基因比例仅仅5%,那么显然多数蔬菜水果都不是转基因的。

于是一个“除开大豆,玉米和Canola,美国种植的农作物小于5%是转基因的”这一事实于方舟子的“大约75%的含有转基因成分”是鲜明的反差,也证明方舟子不准确的表述可能带来的误解与事实之间的差异,可不是一点点。方舟子应该深知这样一个事实对于他“打假”要胜利是极为不利的,因此可能故意略去了这一事实。

由于不少网友英文水平有限,不能理解这里为什么ingredient不能被翻译为成分,特再解释一下。因此黄瓜白菜萝卜是不可能含有ingredient的,但是是可以含有成分的,同时黄瓜白菜萝卜都是食品,所以食品对成分在这个特殊语境下就是会来带误解的,让人以为包括黄瓜白菜萝卜在内的食品,含有”转基因成分”。转入的外源基因以及其表达产物都可以被称为成分,但是确实不是ingredient。

同时,虽然美国没有强行要求转基因食物贴上标签,但是美国市场上却是有不少食品标称自己的产品不含转基因产物。同时美国市场上也有大量标称“Organic Food”的食品。按照Wikipedia的信息,Organic food定义常常也包括不包含“genetically modified organisms(直译为基因修饰生物)”。USDA要求有机食品都必须通过验证,而官方的验证标准也包括“不是转基因”。在发布本文第一版本的当天,其实我也恰巧买到一盒豆腐:
Azumaya牌的Extra Firm Tofu:
右下角写着:
Azumaya tofu is made from soybeans that were not genetically engineered.

同时通过询问不少美国人,也证实美国市场上有a bounch的食品有类似标识。由此可见,方舟子说的“美国人显然不重视这方面的‘知情权’”是不符合事实的。因为如果美国人不重视,美国的食品制造商也不会去标称自己的产品不是转基因的或者是有机的。

美国的转基因食品确实可能“都”不标记。但是由于竞争的关系,当所有或者大多数没有使用转基因技术的食物标称自己不含转基因,你不标记其实就是默认自己的产品含有转基因。在这种情况下,标记和不标记已经没有太多结果上的差异。因为消费者如果没有看到有机或者不含转基因的标识,也基本上揣测十有八九是转基因的。

因此方舟子向读者提供了当方面不全的信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说美国的转基因食品都不标记,但是如果同时又说大量非转基因食品都标注自己是非转基因食品或者有机食品,那么他等于没有说,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标记与否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基本上没有标记的食品就含有转基因。(注意这里我也说“包含转基因”这一缩减说法,因为在这里我的意思确实包含成品半成品食品,以及各种新鲜蔬菜水果等等。)
最后,我要表示我并不认为转基因食品是很危险的。方舟子观点大体是正确的,但是他“打假”是不择手段的。他可以误导性翻译,夸张,不向读者提供全面的信息,人身攻击,搞个人崇拜,学术问题和人品问题混为一谈,与被他批驳的来回通信、然后抓住别人难免的一些漏洞追打不放(乃至偏离主题)……因此Vitamin-Max.com建议读者对于方舟子的打假不可一概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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